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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可以看做是poor的缩写,poor不仅仅指的是贫穷,它还有可怜的可鄙的无聊的等等其它的意思。P也可看做是漂亮,不可否认P女是一个漂亮的女人,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的摆在她脸上,尽管后来身材走样儿的面目全非,依然漂亮。所以我管她叫P女。
——题记
一
二十二岁的P女有着稚气未脱的脸蛋儿,画着淡淡的妆,一笑起来一双眼睛就会变成两个弯弯的月亮,眼神温暖而明亮。穿着很长的带有绣花的大红色棉衣,将本来就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更加修长,老远看去像一簇热烈燃烧的火焰,很醒目。
暗淡的村子里突然出现这么个打扮时髦的姑娘,还长得这么俊俏,一时成了新鲜人物。其实大家都认识P女,从小看到大都没觉得有什么稀罕的,出去打工两年回来竟成了大伙口里的名人,看到不远处几个年轻女人们喷火的眼神、不屑的话语和指指点点,谁都明白,她们是嫉妒了。小伙子们更不得了,登门求亲的更是快把他们家门槛儿踩烂了,P女的父母只是尴尬地笑着,求亲失败的人们悻悻而归。
人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,偶尔还会带着疑惑的眼光往她家的方向看看,或点头或摇头。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,冬天的夜晚特别的安静,村子里的人们很早就入睡了,除了个别赶路的人们,踩着积雪吱吱呀呀的响着,远处不时传来几处狗叫声,引得近处的狗狗们纷纷躁动不安起来,跟着叫几声以外,整个村子似乎都沉睡在一种静谧里。
二
“妈,我在外面谈了一个男朋友,就是隔壁那个村的,人很好,对我也很好。”
“家里是干什么的?”
“家里……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。”
“你先睡吧,我明天去邻居那里村子打听打听。”
“……”
P女爱上的是隔壁村的一个长的挺英俊的Y男,因为在一个厂里打工又是老乡,相互照顾久了自然生出一些感情,俩个人就这样相爱了两年,在一次不小心之后P女怀孕了。意识到事情不能再拖了,如果让那个保守村子人知道这种事,肯定会闹翻天的。
春节的时候Y男回村子里准备去女方家里提亲,P女就安心的在家里等,很多时候她都会默默地发呆,想着Y男,想到那次Y男知道她爱吃鱿鱼,在打完两份员工餐之后又去打菜结果被领导抓住了记过一个警告,当时Y男孩憨厚的笑着对她说没事儿的。想到这些,P女就很知足的笑了,Y男一定会来的。
大年初一,Y男穿了一套很体面的西装,来到P女家,结果大门紧闭,Y男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,没有反应,又连续敲了好多下还是无人应答,Y男以为她们家的人外出拜访亲戚去了,于是就站在门口等着。
Y男是个执着的男人。
“女,我不同意你嫁给那个Y男。”“为什么?”
“她们家太穷了,到现在两个老家伙还住在泥巴和稻草堆起来的房子里,而且听说家里还欠着外面两万块钱,你嫁过去一点儿好处都没有,只会受苦,我不同意。”
“妈,Y男很有上进心,做事也很认真,只要他能赚到钱养活我,我不在乎他家的房子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我在乎,村长的儿子,那娃挺好的,长得又白净。家里什么都有,你嫁过去比什么都强,净剩下享福了。我们家又有面子……”
“不嫁,我现在就要出去,和Y男远走高飞。”
“你敢!”
P女没能走出家门,Y男就傻傻的在P女家门口等了整整一天。比Y男小两岁早已经成家的弟弟看不过去了,送了点饭给哥哥吃,劝傻哥哥别等了,Y男却执拗的站在门口哪儿也不去,就那么等着。
夜深了,Y男拖着冻得麻木的双腿,一瘸一拐的走回去,慢慢融入黑夜的的背影充满的了无力与无奈,如此年轻的躯体,背影竟然显得是那么的落寞与苍老。经过村口的那棵古老梧桐树,痴痴的看着它的枯枝干叶寂寞的在北风中摇曳,诉说着它的无力。Y男伸手抚摸树干上被积雪覆盖的的伤疤,心里微微的疼。
三
“妈,我怀孕了!”
“啪”
脸上火辣辣的痛P女并不哭,反而含着眼泪笑,这是她最后的筹码。其实她一早就料到父母会是什么态度,毕竟她是那么的了解自己的父母。但是Y男不许她这么做,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。新年马上就要过去了,爸爸妈妈依旧没有一点儿接纳Y男的意思,无论怎么做都摆脱不了P女父母对Y男家庭条件的嫌弃,谁都明白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变的了得。P女只能豁出去了,什么都顾不得了,爱总是冲动而且盲目的。
P女也记不得,后来是一个什么情形,就是不停的有哭声,有骂声,有那么一刻爸爸的巴掌差一点儿又结结实实的落在自己的脸上,P女就还记得这么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,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后来终于办了喜事儿。
酒席上来了好多乡里乡亲的,人们大声的喝彩,新郎新娘是如此的般配。也有失望的,毕竟家里有钱的竟然比不过一个穷小子,这种事儿在任何人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挫败感,整个婚期持续了三天之后,村子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。人们又开始关注别的事情了,讨论的话题也开始不在P女身上打转了。
偶尔还会有人插嘴道:“不知道P女以后会不会幸福?”
回答他的只有沉默。
Y男的父母像宝儿一样疼爱着这个看着顺眼儿的新媳妇儿,P女竟然不去计较自己结婚的时候父母的那张板着的脸,也不去计较父母不给自己办嫁妆,即使父母临走的时候只是说“以后你过得好与不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的,我们不希望有一天你哭着闹着跑回来打扰我们老两口”的时候,P女也不去计较,这只是因为爸爸妈妈太爱自己而已。
太阳出来了,被白色冰冻了一整个冬天的小山村,开始拥有了别的颜色,很快会露出更多的颜色。P女和Y男又离开了这个貌视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外出打工了,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抹红色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回忆。
四
Y男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出人头地,要让岳父岳母看看他们家不会一直这么穷下去。我说过Y男是个执着的人,也很聪明,很快学会了怎么获得可靠资料,如何从商,并且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。村里的年轻小姑娘和小伙子都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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